白首
1.失踪人口突然上线
2.其实是过年期间写的
3.OOC，现代背景
杜先生从出版社出来时天上已经飘起纷扬细雪，今年是个暖冬，他本以为不会看到世界被染成纯白的圣洁模样，谁知道在农历旧年最后一天忽然抖落千万梨花。伸出手，微暖的温度将雪花融作冰水，自指尖滑落，跌进足下薄薄雪层。
他刚准备用手机拍张照发给李先生，就看见镜头里冒出某个此刻应躺在家中享受空调和电视的男人。灰黑的影子在昏黄路灯下聚成一团浓墨，李先生笑着朝他招招手，刹那间仿佛有什么东西集中了杜先生的心，将这一幕印在相片。天地白茫，唯有李先生的脸照得格外清晰。
“怎么来了？”杜先生拂去李先生身上雪尘，衣服被浸湿，透着凉意。偏偏李先生还笑得开怀，怕是被冻傻了。
李先生给杜先生披上外套，略带埋怨地说道：“你让我先回去，放你一人呆在这里，我哪儿忍心啊。想到今晚天寒地冻，你又穿得少，身子骨虚，我给你捎了件外套就来了。”
“怎么不进来等我？”明明过去都是这样，杜先生认认真真办公，李先生就坐在一边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，滚烫的眼神烫得他难以落笔。
“怕折腾你。”相处这么多年，李先生早就摸透了杜先生的性子，一杯热茶配点心肯定是不会少的。隔几分钟还来问问要不要再添别的，好像照顾家里孩子似的。“更何况我在这里也能看见你。”他在楼下逛来逛去十几分钟寻找到了一个观察杜先生的最佳角度。
杜先生沉默，他突然发现自家李先生好像成熟了很多，要是以前李先生绝对不会考虑那么多。“别有下次了，我心疼。”
“子美，你说我们现在看起来，像不像两个老头子？”
乌发被霜雪沾染，变作花白。当真是在不经意间白了首，好似他们已经走过慢慢人生，直到耄耋之年。
“我想，有一天，我们真的会像现在这样，满头银丝，走在回家的路上。”
评论